朋友因为被自己视为知己的兄弟“出卖”而伤心不已,以至于发出“欲哭无泪”的感叹。说真的,除了在心里替他鸣不平,电话这头的我,竟发觉自己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哪怕是无关痛痒的,苍白无力的话也没有。
朋友的遭遇,印证了我曾经的担心,更验证了我“打成一片不是混成一团”的主张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上,说白了,这仍然是那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交往必须有距离。
我曾在去年写过《爱情的距离》,今年前不久又摘录了一篇《交往的距离》在博客里与博友们分享。朋友的遭遇,又一次引起了我对这个问题的思考。
一直以来,在与人交往的时候,“亲密无间”成为了我们崇尚的最理想的境界。无间,言下之意是没有间隙,没有距离,多融洽的关系啊。然而,让我们底气不足的是,这“无间”往往“亲密”得不长久。曾经被伟人认为“最亲密的战友”不是最最靠不住吗? 正如《交往的距离》一文所说,“推杯换盏,称兄道弟,鞍前马后,阿谀奉承的人,不是朋友,是利益的结合体。超出常情的亲密无间,不是交往,是在勾结,在利用,在狼狈为奸。”
众所周知,距离产生美。这不仅仅是哲学家言、美学家言,也是我们的日常体验。俗语云:远道的和尚会念经。其实,远道的和尚未必道行深(当然也未必不深),只是道一“远”,有了距离,便气象不同,莫测高深,足以服众。俗语又云:小别胜新婚。这虽为夫妻间语,但道理一样。夫妻长相厮守,永不分离,朝朝暮暮,锅碗瓢盆,“相看两不厌”也难,而一旦“小别”,有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可能反而彼此卿卿我我起来,“记得那年花下,深夜,初识谢娘时”。时下不还流行这样一种说法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偷不着的也就因为存在有想像的空间,这就是距离,美着呢。再比如我们的怀旧,我们的思念故乡,正是因为与现在的生活有了距离,故乡那山,那水,那炊烟之所以令我们心碎,是因为我们离开了故乡。
还是让我们记住古人说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还是留点距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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