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退休十多年的老领导今天又来办公室找我了,带来了他的新作《日久他乡是故乡》,也许因为我是外乡人,也许还因为春节假期里回到老家长沙时产生的外乡人的感觉,这个标题让我倍感亲切和温暖,老人家的形象便顿时在我心里更加高大起来,突然觉得能为老人家服务是我的荣幸。
说实在的,一直以来我是从心底里佩服老人家的。试想想,一个年愈古稀的老人,不但精神矍铄,思维敏捷,而且多年来还能保持笔耕不辍、乐此不疲,实属不易,更难能可贵。看着老人热情洋溢、激情不减当年的样子,我不禁为自己去年十月因不喜欢老人家那篇赞美知青年代的文章——《永不落幕的青春舞台》而对老人有些不恭的言行由衷地产生了愧疚和不安,好在老人大人有大量,似乎从来就没怪罪过我。也许,对于他这样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老领导,我的那些所谓“不恭”是算不得什么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老人利用春节假期采访了几个成功的外乡人士,其中包括商人、教师、医生、企业老板等,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拜读文章,老人就提出要与我探讨一下标题,他说如果将文章标题改成“日久他乡即故乡”是不是更好?我当然没敢推辞,几乎没加深思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告诉老人,凭我的感觉和理解,用“是”应该比“即”要通俗,更朗朗上口。也许是我的回答正合老人的第一感觉,老人轻松而开心地笑了,笑得很可爱、很灿烂。
老人走后,我在想,是啊,正如日久盛气无棱角,日久新衣成旧裳一样,日久他乡也会成为故乡。虽说故乡是一个难离的概念,一种悠远的思绪,但是多年的他乡生活,朝朝暮暮、点点滴滴累积起来,他乡也便成了故乡。然而,不可否认,他乡还是他乡,故乡还是故乡,他乡永远无法替代故乡,正如我的普通话中依然还纠结着浓重的湖南味,我也依然说着蹩脚的粤语一样 但不管怎样,作为一个游子,我身在异乡为异客,愿把异乡当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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