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趁着休息,我与几个朋友结伴去了一趟连南瑶族自治县的千年瑶寨,据说,它是目前全国规模最大、最古老、最具特色的瑶寨,被称为“中国瑶族第一寨”。 对于少数民族聚居地,我一直怀有相当大的猎奇心,在我心里,那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而连南瑶寨,无疑是距离我们最近的神秘村寨。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对瑶寨的向往大有人在,于是,我们几个一拍即合,带着满心的喜悦和期待,迎着风雨,奔驰在追寻千年神秘之美的路上。
进入瑶寨景区,路上尽是自驾游的车辆
极具特色的青砖黑瓦牌坊让人肃然起敬
进入山寨脚下,泊好车的我们,并没有像其他游人一样迫不及待走进山寨,而是欣喜若狂般玩起了自拍和互拍,因为我们早已被寨子前面的景色给吸引住了 大家各自臭美一番之后,我们便怀着无比虔诚和敬仰的心情投入古寨的怀抱。 唯一一张人景合一的相片没能如我所愿
放眼望去,古寨依山而建,房屋一栋栋,一排排,且层层相叠,清一色的青砖砌墙,黑瓦盖顶,十分壮观。而从房屋往下眺望,连绵起伏的青山和绵延如带的层层梯田尽收眼底,我能想像出稻子成熟的季节,那一片金灿灿又是何等的令人心旷神怡,不禁感叹瑶家人的祖先是多么的独具慧眼,竟找到了这么一个幽静的世外桃园。只可惜我数码相机和手机轮番上阵都无法将它的宏伟壮观完整地摄入镜头,这不能不说是我的遗憾,一个声音从心底里发了出来:待他日购买了好一点的单反相机,一定重返瑶寨。
走近古寨,仿佛有了穿越时空的感觉,一份思古和怀古的幽情油然而生。看那错落有致的建筑格局,那铺满整个山坡的房屋,那光滑却长满青苔的青石板,无不让人感受到瑶族历史的悠久和传统文化的古典美,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的不敢相信,历经了千载,它还能存续,足见瑶族人民的伟大智慧和适应环境的能力是何等的强大,不由得发自内心地为之赞不绝口。
我们沿着铺满青石板的阶梯而上,大家都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似乎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唯恐脚步声会惊扰到瑶家的先祖们。一路上,随处可见的是阿婆阿公们依地而坐的身影,他们有的捧着自家种的花生、黄豆,有的叫游人品尝自家酿的黑糯米酒,更有人向游人递过来一碗碗山泉水,只是我们大家都不敢轻易将之接过来,唯恐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我们无法预料,都市里出现的诸多欺诈和胡搅蛮缠之风是否同样吹进了民风淳朴的山寨。唉,如今的我们到底怎么了?竟连起码的互信都没有了!仔细想想,这到底是山民的悲哀,还是我们自己的悲哀?
当我们走到半山腰时,一位同样卖山货的老人吸引了我。老人见我们走过来,连忙站了起来,但他并没有向我们兜售他的山货,而是自顾自地跳起了瑶家的长鼓舞,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欣赏起老人的舞姿来,在为老人鼓掌的同时,我毫不犹豫、心甘情愿地向他的山货里放下了10元钱,并随手抓了一把花生,我告诉自己,必须给老人应有的尊严和尊重。
回来的路上,我在想,对于少数民族的人来说,跳舞是他们生来就会的,舞蹈已经融入了他们的骨髓。或许,老人的初衷也只是用舞蹈来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而我却曲解了老人的意思。如果真是这样,我岂不是在用粗暴的方式亵渎老人纯洁的情感吗?罪过,罪过啊!
再往上走,我们被一间屋子里飘出来的吹烟吸引,烟里还带有一股馋人的烧烤肉类发出的香味。我们便顺着这股味道走进一间与其它房屋并无两样的屋子。屋子里没有床铺之类的东西,应该是没有人住的,但在侧房的中央,烧有一团柴火,火的上方吊挂着猪肉和山鼠,原来,这家人在自制烟熏腊味。屋子里有一男一女,说着我们听不懂的瑶语(瑶家人有自己的语言却没自己的文字 ),我猜想他们一定是屋子的主人,便与他们聊天,女主人告诉我说,寨主是她的爷爷,我便开了句玩笑:“原来您还是官三代呀”,于是,引来笑声一串。女主人随后的话也证实了我的猜测,她家住在山下,白天来这熏熏腊味,卖卖山货,但卖不了多少钱。尽管女主人没有说太多,但我想我是猜对了:她来山上并非为了生计,而是呈现瑶家生活、吸引游客的需要,是政府要求的行为,我甚至妄加猜测,或许现代的瑶家人并不太愿意像先祖们一样过山上的生活了。
正因为如此,我们也不难发现,跟许许多多的古民居的境遇一样,随着时代的发展,这座有着千年历史的瑶寨同样摆脱不了即将人去山空的境遇,除了几个表演的青年和为数不多的开店的中年人,寨子里留下的几乎都是老人和孩子,许多人家都已搬迁到了山脚下的新屋里。身处其中,我们也不难体会到一个事实,缺少了人气的房屋,在经历了千年之后,已慢慢地变得残旧和破败,即便是开发成小商店的屋子也如此。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政府的政策支持和资金投入不到位的话,也许,若干年后,我们看到的就真的只剩下残垣断壁了。
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属于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我只知道,开发和保护瑶族历史文化,促进民族经济发展应该是情理之中和众望所归的,我更知道,保护千年瑶寨,任重而道远。
唯愿瑶寨的明天会更好!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每天上午、下午各一场的歌舞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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